“当年土木堡之役,老夫一时大意,中了佛道儒三家的算计,假死避世才逃得一条性命回来。实话,当时老夫心灰意冷,本来就想着就此隐居在这智化寺里了却残生,要不是吉祥和你们实在不争气,老夫也不会现身。
当时你们可还记得老夫如何的?
门的前途不在老夫,而在你们二十四堂,下人对咱们喊打喊杀也好,讥讽蔑视也罢,只要咱们抱成一团,就总还有一丝盼头儿。
老夫已经不是什么老门主了,只是智化寺里一个痴和尚而已。你们今带这个孩子来,实话,我并不想出手救他,可我还是出了手,乌,你可知道为何?”
“因为。。。”
“看来你是不知道了。”王振摇摇头,一旁徐孝却开口道:“因为老门主也是阉饶身份。”
“对,就是这个原因。”王振扫了一眼徐孝,点点头,随后又低头看向乌行佣:“乌啊,你如今也老大不,合则生,分则死的道理竟然还不明白,实在是太让老夫失望了。
你的心情老夫也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宝贝被人动了自然会有过激的反应,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要对同门下手。”
“老门主。。。”
“更何况那人还不只是门中人而已,更是门如今的门主。”王振抬手按在了乌行佣的头上:“同门之谊你不理,老夫的道理你不听,就连门尊卑之法你也顾不上了吗?竟然扬言要对门主出手,你可知这在门是个什么罪过?”
话至此,王振的语气竟慢慢的冷了下来,一股无形的气势升起,眼前话的仿佛已不再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僧,而是一头从沉睡中惊醒的洪荒巨兽,猩红的双眸所见皆是自己的猎物。
徐孝和曾痛心俯首在地,瑟瑟发抖,后背的衣衫业已湿透。
他二人都是如此模样,更遑论直面王振之锋的乌行佣:“老门主,属下,属下,属下只是一时口不择言,并非存心,存心。。。老门主饶命,老门主饶命!!!”
他和曾痛心此时忽然明白了刚刚那片刻的交手为何徐孝会突然那般言辞,原来根子落在了这里。
“饶不了了啊,乌,若是今日饶了你,那宝儿的门主位置就真的坐不稳了。门少一个门主没事,可少了这个门主,你们二十四堂可就乱了套了,到时候你争我夺不用外人,咱们自己就能灭了自己。”
“老门主!求您。。。”
“去吧。”王振叹了一声,按在乌行佣头顶的手轻轻一按,只听“噗嗤”一声闷响,竟就这么将乌行佣整个脑袋给按进了腔子里,没有一丝鲜血爆出,也不知是何等高明的手法力道。
死尸倒地,王振又低头看向怀里的乌东安。
乌行佣临死前最后的“求你”之后要什么其实王振很明白,不是为自己求活,而是希望王振能放过乌东安。
斩草除根,这本就是门一贯的行事风格。
“黄泉路远,就让你这孩子下去伺候你吧。”王振摇摇头,抬起一只手抓着乌东安的脑袋轻轻一扭,“嘎巴”一声响,眼见得也没了气息。
有明以来,门共经历了三场大的变故,一是靖难之役,当时的门门主徐如意带领门暗中死保建文帝,结果朱棣得胜之后直接把整个南京皇宫屠了个尸山血海才算是消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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